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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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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氣氛莫名有些凝滯。

景離找了幾次話題都沒成功。

就這麽一路無話的回到酒店,牛無邪發來微信,語氣揶揄的問景離有沒有好好享受。

景離想了想,到底沒將“驚嚇還差不多”發出去。

不知道怎才能讓鄂驕開心一點,景離思來想去,只能靠美食了。

趁著鄂驕在房裏搗鼓換衣服的時候,他趕緊打了客房服務,叫了個大蛋糕。

鄂驕愛吃體現在方方面面,甜食自然也在其列,平日裏景離是不讓他多吃的,沒辦法只能祭出這個大殺器。

門鈴被摁響的時候,鄂驕正好從房間出來。

為了給他個驚喜,景離假裝有事,特意讓鄂驕去開門。

鄂驕打開門的瞬間,景離在身後大喊:“surprise!”

然後被鄂驕的死亡視線掃射了。

鄂驕微微錯開身子的時候,景離才看到瞇眼笑著和他打招呼的葉永言。

動作瞬間凝固。

“你怎麽在這裏?”

景離看著葉永言手裏捧的蛋糕,有點不知今夕何夕。

葉永言無視鄂驕的抗拒,捧著蛋糕不請自來的走進屋裏:“我說了,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鄂驕一步上前,卡在葉永言身前:“你跟蹤我們?”

葉永言笑道:“這個罪名我可擔不起,我來的時候辦理check in,不小心看到了你們的名字,本來以為是自己眼花,但在湯泉那裏又碰上了,只要我腦子沒什麽問題,猜出我們都住在這裏不是很正常嘛?”

“那你怎麽知道我們住在這間房?”

葉永言已經坐在沙發上,擡頭看著景離道:“這酒店我訂的時候,說總統套房被包了一段日子,所以我才沒訂上,鄂總住酒店,不定個總統包,豈不是太降身價了?”

仔細推敲,每個細節似乎都不能完全說服景離,但偏又找不到什麽更好的反駁依據,他只能幹巴巴的笑上兩聲,拉住蠢蠢欲動想要幹架的鄂驕。

“誰知道到了門口看到你們叫了room service,我超喜歡這裏的蛋糕,景離你不會這麽小氣,一塊兒蛋糕都舍不得分給我吧。”

頂著鄂驕的瞪視,景離也只能答應,剛點完頭,只覺得身邊的空氣又降了兩度。

景*貪生怕死*離,沒想到自己弄巧成拙,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只能討好的先切了一塊蛋糕,立刻放到鄂驕的盤子裏,大小也就占了整個蛋糕四分之三吧。

某人果然被順毛了,得意的哼哼,開吃。

景離抱歉的沖著葉永言笑笑,把剩下的四分之一給了葉永言。

葉永言看了一眼得意忘形的鄂驕,牽唇一笑道:“你買的最後自己吃不到,那我這個客人也太沒眼力見了,這塊我們分著吃吧。”

他說著就用叉子強行將蛋糕分成兩半,一人一半,一直努力全方位展現得意的某人,實際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動靜,聽見事情發展不對,轉過頭來,眼睜睜的看著葉永言把用他的叉子分好的蛋糕在他眼皮子底下遞給了景離。

一把抓過盤子:“我沒吃飽!”

說完又埋頭往嘴裏狂塞。

景離看了看另一盤還剩一半的蛋糕,識趣的閉嘴,沒有問出為什麽要先搶他的吃。

好不容易一段難捱的蛋糕時間過去了,肉眼可見,鄂驕不僅沒被順毛,炸毛炸的更厲害了。

景離嘆氣,心底盼著葉永言趕緊離開。

誰知葉永言仿佛沒看到他眼底的求救似的,屁股下長了釘子一般,死活坐著不動。

“那個蛋糕也吃完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明天還要拍戲,如果需要回去準備的話......”

“來之前都準備好了,吃完了正好找個飯後消食活動,要不我們一起打個撲克?”

景離暗自磨牙,他算是看出來了,葉永言這純屬攪屎棍,偏的他還沒辦法說什麽。

直到他拿著撲克在發牌的時候,他還在懷疑人生,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麽。

“一對2,沒人要吧,345678,沒了。”

這已經是葉永言贏得第三把。

景離發自內心的問道:“你出道前是什麽棋牌錦標賽冠軍嗎?”

“哈哈,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全靠同行襯托,平時和我助理他們一起玩,我可是十有九輸,你們兩個的配合也太一言難盡了。”

他們玩的是鬥地主,也不知道鄂驕偷偷使了什麽手段,每輪都是葉永言當地主,他和鄂驕是一邊兒的。

但鄂驕在人間的涉獵還沒深入到國粹項目裏,規則還是臨時學的,完全不會打,景離從小是也個乖寶寶,雖然看過大人打牌打麻將,規則是知道一點,但自己基本沒玩過。

兩個臭牌簍子湊到一起,可不就連著輸。

“幸好不來錢的,不然我新專輯賺的錢今晚都要送給你了。”

不過好在鄂驕一直執著於要贏葉永言,暫時忘了蛋糕那一茬,幾人在一起,氣氛比之前反而輕松不少。

聽到景離主動提起工作上的事情,葉永言問道:“之前鄂總不是在網上澄清過你們兩個的同居傳聞嗎?當時我記得說是新片子一定不會找我演,當時正和景離你商量新片合作事宜對吧,怎麽到現在還沒官宣?網友只怕要以為鄂總在說謊了。”

葉永言不提這件事,景離幾乎要忘了還有過這麽一段,雖然不清楚葉永言的真正用意,但確實,如果一直沒有後續的話,這件事很容易被翻出來。

鄂驕顯然也想通了這一層,臉色黑了一瞬,回道:“這是宣發部門的事情,我和景離回去之後自然會公布,就不勞葉先生操心了。”

葉永言聳聳肩,一副你開心就好的樣子。

就這麽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他們總共打了多少牌景離後來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他們從頭到尾只贏了一牌。

說來也奇怪,如果是正常人,看到他和鄂驕住在一個房間裏恐怕已經驚得合不攏嘴了,但葉永言似乎早就知道似的,至少面上沒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

景離只當他在業內,可能會聽到一點風聲,這就算了。

但是,他們打牌這麽久,對面兩個牌技這麽差的,居然一直都能在同一家,怎麽看也不正常吧?

葉永言卻似乎見怪不怪的樣子,從頭到尾沒有提出過任何質疑。

這反而讓景離對他的疑心又濃了那麽一點。

最後是景離叫停的。

鄂驕顯然是不把局面掰回來就誓不罷休,景離可不想陪著他瘋,他已經坐的屁股都痛了。

葉永言一副剛知道時候已經這麽晚的樣子,配合景離及時喊了停。

景離感激的神色還沒褪下去,葉永言又來了一句:“牌技看來是我贏了,這個點要不來比點別的?”

景離心中哀嚎一聲,聽到“比”字,不用看,鄂驕肯定又被點燃了。

只是他沒想到,葉永言要比的居然是喝酒。

再次叫了客房服務,景離木著臉幫兩人將酒搬進房裏,深深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我先去睡了,你們兩個比吧。”

說完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居然!真的!沒有人!拉住他!

實際上,兩個鬥雞似的人有沒有註意到他離開,他都存疑。

躺在床上,景離本以為肯定要氣的睡不著,誰知粘上枕頭疲倦來襲,很快就睡的死沈。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猛的坐起拉開門,他有點後怕,昨天氣糊塗了讓兩人單獨相處,萬一打起來了,他都不知道誰更吃虧。

映入眼簾的情形一言難盡。

桌上地毯上散落著無數酒瓶,下腳的地方都不好找。

而兩個始作俑者,竟然都安然無恙的躺在床上,鼾聲震天響。

景離看了一眼,折身進了屋,拿出手機,“哢嚓”將葉永言靠在鄂驕懷裏的場景拍了下來。

等兩人醒了,沒什麽比這張圖更能羞辱他們的了,景離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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